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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王式廓“国际驻留”项目,“他们”的艺术选择

2019年6月13日

  

2019王式廓——今日中国当代青年艺术家国际驻留 项目终审及颁奖典礼

2019年6月5日,由北京今日美术馆、王式廓基金会两大机构携手纽约ISCP国际驻留机构,联合主办和选拔的“2019王式廓——今日中国当代青年艺术家国际驻留”项目艺术家10进2作品终审及颁奖典礼在今日美术馆隆重举办。经过角逐后,最终艺术家张春华和王恩来摘得前往纽约ISCP驻留创作的机会;杜蒙、雷徕获“最佳潜力奖”;蔡雅玲、邓玉峰获“特别关注奖”。



▲ 10位入围艺术家与终评评委及颁奖嘉宾合影

今年入围的十位艺术家,相较往届作品在丰富性和多样性上更为突出,且更具现代、国际化。并不仅局限在传统雕塑、绘画等领域,而是通过不同的创作媒介材料反映了他们在中国特色的语境下对个人经验、对生活以及对社会的独特分析。


入围艺术家及作品赏析

(按姓氏拼音首字母排序)


蔡雅玲

艺术是我记录生活的方式,也是我质疑世界的武器。我需要不断的向生活看似平静的湖面去扔石子,然后激起大大小小的浪花。我希望能够让大家看到平静的湖面下面隐藏着的那些汹涌的暗流,这个力量我觉得是非常强大的。


▲ 《Leave Me Alone》,200x90cm(尺寸可变),水晶珠、不锈钢丝,2019

作为一位多元身份的艺术家,蔡雅玲的作品给人以细腻、直白之感。用大小不同的红色水晶珠拼成一句话“LEAVE ME ALONE"(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悬挂于一个空间的必经之道,远看像一块红色的条幅。观众必须触碰它,才能穿越而过。

最近两年,艺术家对生活在身边的同龄人的精神状态很感兴趣,在这个人人都可以发言,毫无隐私的互联网时代,每个人似乎轻而易举的就能随意干涉别人的生活,对别人提出道德绑架。当下外界有太多声音告诉我们应该要怎么做,而这种像“反击”似的回应就是当下我们真实的心境。


邓玉峰

艺术对我来说应该是另一种还能说话的语言。对多数人来说艺术就好比我们都在说着各种笑话,你突然说了一段悲伤的故事。调节了一下气氛,调节的好说不定有人声泪俱下,不过湿润的眼睛看世界总是清楚点。




▲ 《黑经》,尺寸可变,互联网、照片、书籍、视频、行为事件、文件、物证、手机等,2015

《黑经》是艺术家花了几年的时间拍下了世界很多城市街边、医院、网吧、公共厕所里的各类小广告。为中国每个城市编辑了一本类似于“黄页”的书籍——《黑经》,并延展一系列的社会介入性的艺术作品,如《破案小组》和《秘密》。

《黑经》就像一面镜子记录着这个时代的正反面,研究和探讨社会的根源敏感问题和人类行为。小广告上的电话号码随着城市文明的洗刷与变迁,也一直在重复着注销再注册,使用者们不断的对抗权力游戏和现实生活,在时代不断更替中形成了这段城市文明痕迹的历史,也永远记录着生存在这个世界背后的那群挣扎的人们。



▲ 《黑经》作品中艺术家扮演的各种角色 

作为一位极具社会性的艺术家,邓玉峰的作品近年来越来越关注那些在现实生活中解答不了的问题,和那个平行于我们生活之外的“灰色世界”。那里也是真人真事,那里也有成千上万的生命诉求,其根源于现实社会中“避难空间不足”,高速发展的经济时代总会产生许多来不及处理的各种诟病,邓玉峰的社会介入性艺术实践也展现了中国当代艺术丰富且鲜活的状态。

杜蒙

艺术是一种共通的语言,不需要文字,可以在不经意间触碰着内心的独特情感,也给我不善于用文字表达的情绪找到了一个出口。


▲ 《彼方,此地》,19.5 cm x W27 cm x H20 cm(整体尺寸可变),玻璃、综合材料、织物,2017

《彼方,此地》这件作品中,艺术家想和大家探讨在现代社会当中会遇到的一些心理或是生理上、可见的或是不可见的限制。鸽子在整件作品当中是一个很好的隐喻,当成群的鸽子掠过天边,鸽哨声穿过楼宇,划过屋檐,若隐若现地洒落在一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时,我们仿佛听到在这令人窒息的城市框架中有了些许生机。然而鸽子天生的归巢性,却让它们无法安心地生活在任何不是故乡的地方。城市中的家鸽不论飞得多高多远,终归还是会返回自己小小的鸽笼,栖息于这个城市的角落中,等待着下一次的放飞。


▲ 《彼方,此地》展览视频节选

艺术家会在作品侧面墙上开一些高低不同的洞口,观众可以从墙外窥视到笼子里面鸽子的状态,侧面表达了艺术家对当下社会人们信息被暴露无疑的一种强烈感受。

高振鹏

我经常在人习以为常的定义中寻找出口。生活在看似坚固的种种定义下藏着许许多多的出口,善与恶,主与次,过去与未来,所有这些搭建起我们思维意识的定义都充满出口。



▲ 《超级明星》,60*60*80cm、6件,宣纸、亚克力、不锈钢、灯光组件,2018

《超级明星》的六个形象都来自网络图片,他们是当代音乐、影视、体育、科学领域的偶像人物。艺术家通过材料的特殊性使其给人带来特殊的视觉体验,以此反思流行偶像对我们的影响。作品以宣纸作为材料,通过安排不同厚度的纸张的位置,使内部的光由材料的变化而产生外光照射的明暗效果。展示过程中内部的 LED 明暗缓慢交替变化,纯白的经典形象与带有表情神态的生动人物交替出现。

高振鹏认为,我们生活在社会的复杂构成之下,每个人都有意无意地充满了目的性,重复的劳动使人感到乏味、麻木、疲劳。当有什么可以调动我们的注意力,使我们打开感官,将我们完全抽离这种所谓的“日常环境”,只是被吸引、探索的时候,一种忘我的状态发生了,这便是艺术于他而言的意义所在。


雷徕

艺术在我看来首先是技艺(古代意义上的),也即——一套以感性思维为基础架构用于从事制作的理性方法。



▲ 《新千禧又十年做当代 / 不做当代艺术的理由——一部仿史学著作的滑稽剧》,1968*1080px,video,2019

《新千禧又十年做当代 / 不做当代艺术的理由——一部仿史学著作的滑稽剧》是一件狂欢节式的作品, 一部以当代艺术反崇高、去核心的典型方式来调侃当代艺术圈中的具体现象的作品。片子的头和尾安插了一个故事:一个当代的前卫艺术家,倒戈去做了传统架上艺术。在影片的剪辑上采用狂欢节式的复调。

在雷徕看来,一件艺术作品的意图并不是纯粹的。它更多的是从一个契机出发,去生发和作者自己切身相关的各种意味内容。


李祝伟

对我来说,做艺术、搞明白艺术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艺术家对人与这个世界的理解。





▲ 《无题》,78x45x130cm,水泥、铁架、齿印,2018

用一句话来形象地描述李祝伟的作品,就是纯粹、简单、自然且直接。艺术家在材料上的创作痕迹就是作品本身的主题,只是单纯强调了一种表象的存在。多年意大利生活创作的经历使得艺术家善于在艺术创作中不断地发现自我,去掉个人包裹的一些修饰与伪装,促使人进入到一种真实、自由、本能的状态中。

这样的艺术态度转化到作品上之后,李祝伟的作品就开始有意抛开一些形式与意义,只留下了一些无形象、无代表性的材料与关系存在。艺术家将作品去题为无题的,让作品的自身形象说话,从而减少过多人为干预的主观意识。



宋建树

艺术对我个人而言,是我满足和验证自身想象的一次次尝试。它给我带来的主要是一些不同于日常生活轨道的体验和感悟。





▲ 《三秒半落地》,尺寸可变,钢筋,2015

作为一个雕塑家,宋建树始终以做东西和造物为其艺术语言的基本出发点。他善于用身体的感受去判断自己和真实世界的距离,这也是其艺术产生的地方。

《三秒半落地》是艺术家2015年在展览现场制作的一个现场作品。10根相同长度的钢筋因各处不同的应力条件下而形成不同的弧度,各自独立而又相互彰显,共同虚构了一个仿佛是时间暂停的场域。观者的目光划过其中任意一条抛物线所用的时间差不多是3.5秒,这段时间意味着观者的目光从掷出到落地,也意味着感觉中的时间流从暂停到恢复。


王恩来

艺术是一面镜子,会折射出艺术家本人及其所处时代的诸多面貌。作品中所传达出的信息始终与我的兴趣、思维以及成长变化相契合。即使艺术家一言不发,这些作品自然也会与人建立起有效的沟通。是艺术让我永不停止思考,让我不断解决新的问题,是艺术给了我坚定的理由。




▲ 《瀑布的演进》,尺寸可变,消毒皂、脚手架、水池、水泵 ,2016

自然界中的瀑布最终都会因为水流对岩壁的侵蚀作用而不断后退直至消失。艺术家王恩来的作品《瀑布的演进》就是利用了肥皂和水的特性加速了这一过程,肥皂水又不断循环地清洗固体的肥皂,码放整齐的肥皂会在水流冲击下形成自然的物理形态,肥皂的气味弥漫展厅让人无法拒绝。

在展览期间,作品始终处于一种充满未知的不确定状态里,像砖墙一样的肥皂不断被溶解或者垮塌,最后只剩下充满泡沫的肥皂水。


许毅博

对于艺术的理解,我可以在不同媒介里找到大段文字描述,可这些定义始终是在“形而下”,而艺术是形而上的。我们现有的语言和文字是不具备足够的能力来表述艺术的,就像三维世界无法感悟四维情绪。实质上,艺术给我带来面对问题时候的异常极致,这种极致让我可以更为彻底的观察当下。





▲ 《透明社会——自愈功能》,尺寸可变,投影、白钢、舵机、单片机,2017

《透明社会——自愈功能》沉浸式大型影像装置作品。作品通过去中心化的碎片式生命体征来探讨隐私在未来透明社会中应以何种方式进行平衡。通过将生活中存在人物的肢体与被使用工业产品打碎重组,进一步探讨后生命主题下人在社会中的存在方式与本质边界,并探索后生命存在的规则。

许毅博把所有的身体器官和工业产品重新融合到一起,其实是在试图创造一种新的“生命”或“机器”。在未来的生活里人和机械该如何定位?人之所以为人或者机器之所以为机器又该怎样定义?作品同时也展现了艺术家对后生命的一系列思考。


张春华

艺术是另一个我,也是一种探险,更是我存在的一种证据,它给我带来思考和不一样的体验。

▲ 《旅途》,200cm x 160cm, 布面油画,2018-2019

▲ 《诗人出走》,尺寸可变,装置,2018


▲ 《喷泉》,200X300cm,布面油画,2017

在信息、思潮瞬息万变的激流里,张春华本能的偏好往“后”寻找,以此对应其对当下的思考。画面中“书”、“书架”、“被遗忘的⻆落”、“箱子”、“手风琴”等符号与艺术家成长的环境、生活经历息息相关,熟悉并亲切的事物,对于他个人来说是有价值的,透过这些触动艺术家可以展开对过去知识分子与文人的遥想。然而他们与这个时代的距离是无法拉近的,在当下显得格外孤独与落寞,仿佛置身于这个时代之外,又仿佛在某一瞬间回到“后”那个时代。

今天实际上在诸多文化领域甚至道德范畴都存在着势不可挡的更新和失语。绘画对于张春华来讲是一种面对内心的声音,一种寻求最大限度的表达自由。而在绘画语言的选择上他力求单纯、直接,使观者不把目光放在与表达无关的画面要素上,与此同时又能从画面肌理和反复涂改的痕迹中体味出艺术家对“物”的感受和思考。